2003年的夏天,参加完高考的暑假,中央电视台8频道播放了一部电视剧叫《似水年华》,因为整个高中时代都很喜欢那时充满了文艺气质的黄磊和刘若英,很自然就爱上了他俩主演的剧。
记得黄磊在《似水年华》最后结尾时,有一段很经典的独白:“有个诗人,叫聂鲁达。他说:‘当华美的叶片落尽,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。’是不是我们的爱情,也要到霜染青丝,时光逝去时,才能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,清晰、勇敢、坚强。”
我生活的在北方,每到冬天,总会看到掉光了叶子枝干清晰袒露的树,每当这时,我都会想起《似水年华》的结尾台词。大概,我这个年纪的人所钟爱的青春疼痛文学,就是《似水年华》这种吧。
青春,似乎都和夏天有关,昂扬澎湃,青葱热烈,生如夏花。关于青春,席慕容也曾写过:“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”;“想起她十六岁时的那个夏日”。青春,是夏日里最闪亮的日子。
而冬天,似乎总是和年华逝去有关的。在岁月的沉淀里,在无数个沉寂冬天的轮回里,我们学会了沉思,感受平静,幸福和美好。那些青春年华里骚动不安的情感都被时间积淀下来,变得厚重、深刻。一切尘埃落定,内心逐渐被轻柔、丰满和安宁所填满。
我爱《似水年华》,它让我懂得,在青春过往的岁月中,我们都曾心怀热爱,并且尝试着去证实爱,是可以没有理由、没有距离、没有答案的一种东西。也知道了只有年华逝去,历经岁月的磨砺,所有的情感才能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,清晰、勇敢、坚强。
2010年的五一,我去了一趟《似水年华》的拍摄地乌镇,给这个曾教会我怎么去爱,怎么去告别和成长的电视剧一个圆满的节点。往后的岁月里,我每年仍然会至少重温一遍《似水年华》,对于文在大雨中送走了英,最终留在那个让人沉醉的水乡,和默默平淡过完一生的结局,已不像最初看剧时那么耿耿于怀。逝去的时光,岁月的积淀,年龄的增长,总会让人越来越懂得欣赏不完美结局的完美。就像《似水年华》主题曲里唱的那样:“年华似水匆匆一瞥,多少岁月轻描淡写”。总有缺憾才是生活的常态。
又到了冬天,随处可见掉光了叶子只剩光秃秃枝干的树。离开那些色彩鲜明、吐露着生机的树叶,这些树以一种最干净、纯粹、赤裸又坦然的姿态在冷风中摇曳着。剥离了层层繁饰,给人一种繁华褪尽的苍劲孤傲。我仿佛看见,那个告别迷茫不安、炽热理想青春岁月的自己,在飞扬的风里,抖落那些五彩斑斓的梦想,在平庸与崇高的交战中,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,在充满烟火气的平凡日子里,为了让苦难也能开出花来而努力生活着。(供稿人:陕西省宁强县人民法院政治部 李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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